【盾冬】轻狂（下）（12）
*是长大后的史蒂夫和巴基
*我终于写到这儿了！虽然写的很烂但还是写到了！
史蒂夫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警惕地看着弗瑞，他并不相信弗瑞，在目前这种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弗瑞显然也看出来了，无力地笑笑，按紧了腹部稍稍直起身子，史蒂夫才看见他的腹部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血从按不住的地方涌出来。史蒂夫的目光凝了凝，还是找出了应急的医疗箱扔给他。
史蒂夫忍不住要说话，弗瑞轻笑了一声，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且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
隔墙有耳。
史蒂夫立刻躬下身子，谨慎地探查四周。见状弗瑞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逗你的。”
史蒂夫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反应过来弗瑞在戏弄他，恼怒地看向弗瑞，“我要求一个解释。”
弗瑞痛苦地倒吸了几口气，把伤口好歹先处理了，“该死的九头蛇。”他看见史蒂夫还很莫名的表情时耸了耸肩，“我相信你，我觉得你还很年轻不够成熟和我相信你这回事并不对立。你给了我名单我立刻就去查了，只不过看起来他的人确实是多，我也不够小心，所以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放心吧，现在应该还没有人来监视你，这也是我选择来你这里的原因……之一，你是新来的，还没有被他们重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找不到你这里。”
有了弗瑞的解释，史蒂夫的神色却也丝毫没有放松，他的手背在身后，已经摸到了放在玄关处的一把小刀。弗瑞确实很疲惫了，他合上他的眼睛，“这么说，你现在倒是学会怀疑他人了？倒是学的挺快。”
史蒂夫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弗瑞的表情变的凝重了起来，“拜托，别告诉我你真的因为你那个小男友叛变了？”弗瑞也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史蒂夫。
史蒂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锐利地盯住了弗瑞。忽然间，他倒退两步反手开了门，门外的人没有防备会被史蒂夫发现，惊愕地睁大了眼。史蒂夫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三两下把人制服并击昏了，轻手轻脚地放倒在地之后看向弗瑞。
弗瑞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在我的计划里他们没有这么快的。”
史蒂夫摇摇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先走吧。”他好心地帮助弗瑞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史蒂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脚步，“……我的小男友是怎么回事？”
弗瑞带着笑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史蒂夫挑了挑眉毛，“那个时候娜塔莎跟你汇报的？”
“至少要信任你的队友，”弗瑞拍拍史蒂夫，示意他向某处只有弗瑞自己知道的安全屋处走去，“还有，罗曼诺夫探员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是不会让她跟我汇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被称为“鸡毛蒜皮”的事件主人史蒂夫很想把弗瑞扔在大街上不管了，“所以你早就知道巴基？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明知道——”
“你真的要这样兴师问罪吗？我不知道你的巴基，我是说，在这之前。但是你给我了一张名单却不肯告诉我来源，我推测我总应该知道它可不可信，是从哪儿来的，我信任你并不代表我信任你身边的所有人。至于关于巴基的信息，我也是刚刚得知的，至于从哪里来，我也有我的情报来源。”弗瑞有些不满于史蒂夫这样的一惊一乍，明明在他看来史蒂夫出色就出色在沉稳缜密。
史蒂夫也知道自己是太大惊小怪了，但这也不能怪他，有关于巴基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很敏感，“既然你也知道他的身份，那么——”
“你想让我赦免他？”弗瑞颇为玩味地再次打断了史蒂夫的话。
“你不是皇帝，巴基也不是罪犯。”史蒂夫听起来有点生气，他紧紧盯着弗瑞，目光里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以前我可没发现你忠厚老实的外表下还有这一面，”弗瑞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罗曼诺夫探员对他说史蒂夫很有趣了，确实很有趣，“但你确实是要和我谈论这个的不是吗？一场交易？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
史蒂夫不喜欢弗瑞现在的用词，那听起来更像是九头蛇会说的话，衡定一切人和事物的价值——他特意了解过九头蛇的详细资料。弗瑞看出来了，“九头蛇根本上来说就是从警察局精英阶层分裂出去并且朝另一个方向进化的部分，我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吧。你想要保住巴基，不管他做过什么，不是吗？”
“是，”史蒂夫干脆的承认了，“巴基也是警校生，至少他本该是警校生，但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导致他现在在九头蛇里。我了解他，他是个善良而勇敢的人，不管他干过什么，那绝对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并且如果他真的属于九头蛇的话他就不会给我那张名单。娜塔莎和我说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像我一样警校毕业，我也知道就复联里有很多以前也是‘问题人员’，既然他们可以，那为什么巴基不可以。如果你能够护住巴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知道有很危险的任务或是警察明面上不能干的，我都可以替你去做。”
弗瑞深深地打量了史蒂夫，史蒂夫是认真的，他当然是认真的，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甚至人家认不认识他都还说不定，就愿意抛弃一切荣誉和身姿。弗瑞收回了目光，“那样的话，‘美国队长’就会变成‘弗瑞队长’ 了，我还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并且就你这张脸还想去卧底？怕不是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就该被打死了。再说了，你真的确定那个巴基还是你认识的巴基吗？明明重新见面之后也没说过几句话吧，你就敢这么笃定？”
到了安全屋门口，史蒂夫默不作声按照弗瑞的指示开了门，谨慎地检查了一番才敢放心地走进去。弗瑞关上门，没有开灯，这样更不容易引人注目。一片黑暗里史蒂夫叹了口气，“我不敢笃定。”
弗瑞没说话，等着史蒂夫的下文。
“我不敢笃定，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他，而是因为这中间发生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未来，为了他，我愿意全押，去赌这一丝的可能。”
弗瑞深深地叹了口气，“去警察局吧，你的队友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什么？”史蒂夫猛地看向弗瑞的方向，“你不能一个人待在这儿。”
“经验告诉我不能把你的计划向任何人全盘托出，放心吧，有人马上就会过来了。根据托尼黑进了九头蛇带回来的线索以及洛基那边的潜入情报来看，当然了，还有你那小男友的名单，确定了所有的九头蛇人员。他们估计也发现了我们的动作，所以打算毁掉整个神盾局，控制整个警察系统。现在该你过去了，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和你的队友配合出任务不是吗？总不能缺席。”
“那巴基……”史蒂夫还想挽回一下他们的交易，弗瑞只是疲惫地为他打开了门。
“去吧，美国队长，别迟到了。”
史蒂夫飞奔在道路上，不知道弗瑞是有意还是无意，安全屋本身就离神盾很近，他更偏向弗瑞是有意的。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史蒂夫飞速地思索着关于现下的局面，看起来弗瑞应该是兵分三路了，托尼和班纳主要负责技术的侵入，洛基和索尔应该是渗透部分，而他们这边应该就是战力支持了。
史蒂夫的体能很好，跑了许久也只是微微喘气，更像是热身为了提升心率。他在大楼的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的人他很熟悉，是娜塔莎。娜塔莎看见史蒂夫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你是要等整栋楼都炸塌了才要过来吗？”
她没等史蒂夫的任何解释和回答，史蒂夫隐约又有一种娜塔莎什么都知道的通透感。她扔给史蒂夫一副通讯设备，接着就消失在了门口，只剩下通讯器里的声音，“鸟人在清除七十层楼以上的炸弹。”
“嗯哼，”山姆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他第一次没嚷嚷着反驳娜塔莎的话，“他们是老鼠吗埋着么多炸弹。”
“鹰眼不在这儿，在对面大楼负责侦察。”
“别费心思找我了。”鹰眼的声音，也没了一贯的笑意，听起来严肃而全神贯注。
“我负责下三十层楼，你是中间的区域，都是电子炸弹，给你的那个小包里有侦察器，也有解除器。最好别弄丢了，因为那是班纳新研发出来的，弄丢了他会很生气的。”
娜塔莎的声音平稳地传了过来，“你还有二十分钟，祝你好运，美国队长。”
史蒂夫再次跑了起来。
其实史蒂夫有一种在玩大型游戏副本的感觉，但鉴于目前的情况是如果不拆除炸弹，那么不仅这栋楼会爆炸，旁边的建筑估计都得遭殃。史蒂夫就多了几分紧迫感，他有条不紊地动作着，是该庆幸技术方面的问题班纳都替他解决好了，否则他要干的就不仅仅是体力活了。
这任务说起来并不难，要说起来是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却让史蒂夫总有种汗毛直竖的危机感，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种……
“娜塔莎！”
砰！
强烈的冲击带来的余波就连史蒂夫都晃了一下身形，他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通讯器，“娜塔莎？鹰眼？娜塔莎怎么了？”
“……咳，我没事，不用在意我，只是……”娜塔莎咳嗽了两声，刚开始汇报情况，却突然噤了声。
“见鬼，”鹰眼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两三秒之后他才稳住自己的声音，尽量做到不带感情，“刚刚不是爆炸，九头蛇派人来了，派了两个人，正在上楼。”
山姆也咒骂了一声，“你不要和他们多纠缠，放他们上来，交给我和史蒂夫对付，下面的楼层必须首先清空，否则就完蛋了。”
史蒂夫也同意山姆的观点，下面要是一个没清楚一整栋楼都得塌，这个战术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他难以控制心里越发强烈的不安感，他看着电梯的指数跳跃上行，逐渐逼近史蒂夫所在的楼层，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会坐电梯？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电梯门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史蒂夫猛地前翻转身拔枪对准另一侧的消防通道，与此同时一张他熟悉的脸出现在消防通道门口。朗姆洛笑着看着史蒂夫，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诡谲，他笑着，在史蒂夫开枪的前一秒面容一闪，消失了。他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继续上楼，显然目标在更上层。
史蒂夫下意识地追了几步，却无法克制恐慌蔓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是朗姆洛，如果朗姆洛来了，那么……
“铿”地一声轻响，史蒂夫再次转身，电梯上轻缓地跃下了一个人，此前他一直趴伏在电梯的顶上，史蒂夫第一眼没能发现。金属手臂，黑色面罩，微卷的发。
他对史蒂夫举起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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