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轻狂（下）（11）
*是长大后的史蒂夫和巴基
*主要推进一下约等于零的剧情
“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份名单的？”弗瑞看看名单，又看看史蒂夫，用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睛表现出了高度的怀疑。
史蒂夫不悦地抿了抿唇，“私人途径，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得和你汇报的。”
他呛得弗瑞停顿了片刻，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张纸——显然是复印件，“那为什么会想到来交给我？”
因为你的名字不在上面，史蒂夫想，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他最终只是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接着补上半句，“而且你是我的上司。”
弗瑞可不觉得史蒂夫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上司过，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史蒂夫的表情，但不出任何端倪，“这张名单也有可能是伪造的。”
“但——”
“——毕竟上面几乎写满了整个警察局的名字，从小警员到高层，我猜你是想告诉我大半个警察局都有问题？恕我直言，但那只会让你显得有问题，罗杰斯探员。”
“也许——”
“——也许是某人编造的不是吗？也许这个人他只是恰巧不认识我或者是不会写我的名字才漏掉的我，我注意到这张名单上同样没有复仇者联盟的人的名字，或者也许写这张名单的人就是我，而你这样贸然地闯进来把它交给我？”弗瑞收去了怀疑和饶有兴致的表情，只是严肃地注视着史蒂夫。
史蒂夫有些被惹恼了，“所以你现在是要调查我还是怎样？”
弗瑞叹了口气，“火气别那么重，探员，你应该庆幸我的确是干净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的话，下次要多动动脑子。这件事我会去辨明真伪的，你就不用管了。”
史蒂夫看着弗瑞把那张纸折了几折，放进了口袋里，“我想也是，我的确应该多想一想，就像你这样，把纸折起来一揣接着什么都不干。但我不是，我总得做些什么，哪怕可能是陷阱我也得赌一把。”
弗瑞又抬起头来看着史蒂夫了，用那种审视的、探索的目光，“虽然我们没见过几面，但那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了解。史蒂夫·罗杰斯，我知道你，也欣赏你的能力，你会成为很出色的探员的，美国队长，这个绰号听起来就不赖。不过最近你似乎情绪波动的有点大？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沉稳类型的。”
史蒂夫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弗瑞要表达什么，他隐隐约约明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只好沉默。弗瑞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代替我坐在这里，但现在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要学会隐藏自己，学会怀疑别人，所以这件事我让你暂时放手，还有什么异议吗？”
史蒂夫张了张嘴，还试图争辩一两句，但当他看到弗瑞平静的表情时明白他说的是对的，“……没有了。”
弗瑞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史蒂夫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谁知道一开门却恰好遇上娜塔莎，后者看到史蒂夫的时候显得也格外惊讶，“你来找弗瑞做什么？”
史蒂夫看了弗瑞一眼，弗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接了一句，“我让罗曼诺夫探员单独向我汇报一些东西。”
娜塔莎机敏地盯着史蒂夫，带着精心藏好的怀疑，史蒂夫不知道娜塔莎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但他从来不会畏惧这样的目光。片刻之后娜塔莎把目光收了回去，撇了撇嘴，“你还要继续挡在这里多久？”
史蒂夫才回过神给她让开路，娜塔莎在他的面前关上了门。
他知道娜塔莎有秘密，他并不在意，但和现在的情形联系在一起，就会显得有些微妙。史蒂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弗瑞的办公室前离开了。
早上的时候他和山姆扯扯皮，然后跟进一下现有的情报，虽然基本上都是史蒂夫在认真记，而山姆在一旁插科打诨。不过史蒂夫并没有那么担心山姆，他知道山姆爱开玩笑并不代表他没脑子。
中午的时候把补了一个上午觉的克林特拽起来去吃午饭，一边闲聊着，史蒂夫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同样在食堂里的人。其中有些人他在那个名单上看到过，在一开始他也觉得不可能，他也怀疑过这张名单的真实性，但是史蒂夫对冬兵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冬兵说，就算再不可能他也会试着接受。
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毫无道理可言，但那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也不能要求史蒂夫再改正了。
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史蒂夫难得提早走了几分钟，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接着提着大袋小袋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赶。
他一个人生活，就算晚些吃饭理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因为他回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冬兵家，不然他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史蒂夫拎着一大堆东西敲响了冬兵家的门，接着就开始漫长的等待。
这个点离酒吧开门还有些时间，冬兵也许在酒吧，也许在家里。史蒂夫并不确定冬兵是不是在家，他只是知道如果冬兵在家的话一定会给他开门的。
史蒂夫可能等了有十来分钟，门突然毫无预兆地被打开，冬兵只穿着背心短裤出现在门口，他的手里握着枪。史蒂夫知道他早就从猫眼里知道是自己了，所以那把枪的危险性现在可以忽略不计，“你吃了晚饭吗？我去超市的时候一不小心买多了东西，就想着顺路过来给你带点了，要一起吃饭吗？”
这段话史蒂夫来来回回打了无数遍腹稿，说的又快又流利，说完一脸期待地看了冬兵。冬兵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史蒂夫，史蒂夫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反应，就权当他默认了，热情地从门缝里把自己和手上的购物袋挤了进去。
身后的冬兵默默地把门再次关上，上锁，把枪放好，然后不声不响地跟在史蒂夫后面看着他到厨房里。不知道是不是史蒂夫的错觉，在他进门和冬兵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冬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表情一瞬间近似嫌弃。
史蒂夫用带来的东西把冬兵的冰箱塞了个满当，冬兵就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折腾。说是厨房，地方其实逼仄的紧，而且一看冬兵就不经常用厨房。史蒂夫顺手就把厨房收拾了一下，今天没什么时间了，也许下次该过来进行一次大扫除什么的。
冬兵当然不知道史蒂夫在想什么，他看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掏出枪的样子，在他面前大概也就只有史蒂夫还敢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露给他。
饶是如此，史蒂夫也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目光，讪讪地回头建议冬兵先去餐桌那儿等着，没有被采纳，于是弱弱地噤声再次专注于自己手里的活。
这可能是冬兵这里第一次开火烧饭，油烟机很老旧了，效果并不好，还是有些飘散在家里，难得让这间屋子有了点活人的气息。史蒂夫今天做饭用的时间比平时久一些，使出了浑身解数让他的菜看起来卖相好些。虽然可能在冬兵看来根本就无所谓，但史蒂夫也乐在其中。
吃饭的时候冬兵的肌肉也不是放松的，警惕地盯着史蒂夫，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许是史蒂夫一直对着他莫名其妙地笑。
史蒂夫做的饭还是拿得出手的，冬兵把大部分都吃光了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史蒂夫看着冬兵，他其实是有很多问题想问的，他想知道冬兵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是巴基，还记不记得曾经的史蒂夫。他着急，他害怕，他想问冬兵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消失，为什么不联系他。
史蒂夫一开始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也知道现在问了冬兵怕是也不会回答他，说不定还会赏他几颗子弹。而现在史蒂夫看着冬兵吃饭，突然也没有什么想问的欲望了，他只感到放松、平静，他希望他可以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状态。他的急躁和火气慢慢地解体，反复的情绪也归于平静。
一股气体涌上来，史蒂夫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冬兵也许看了他一眼，也许没有。
饭后史蒂夫很知趣地没有多留，他站在门口和冬兵道别，冬兵给他的回答只是把门甩上。史蒂夫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合时宜地想笑，但随即他摇摇头，反正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史蒂夫心情还是很好，直到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才察觉到异样，他放轻了步子，顺手拿起一旁的一个花盆。
“别开灯，”声音突然从他的侧方响起，史蒂夫条件反射性地就要把花盆扔出去，但他克制住了，他认出了那是弗瑞的声音，弗瑞听起来很疲惫，“我需要你的帮忙，所以擅自进来了，希望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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